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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我如何对“信息差”祛魅?

搜信源创始人/主编冯欣:

我们搜信源作者团有一个新年传统:每年的第一个工作日,我们会全体作者出动,合力创作一篇稿件,开启新的一年。我们的作者学术与职业背景丰富多元:有在职记者、专利工程师、营销与用户专员、数据科学、传播学、人类学研究生等等。大家基于追求事实的共同理念,在公开信息领域,贡献跨学科的本领与技能,关注与公众利益相关的议题。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信息差”这个词越来越频繁地进入我们的视野。这个词似乎有某种魔力,催促我们赶紧弥合差距,甚至是领跑他人。于是我在年底的选题会上,向大家提了几个话题,比如:“我打破的信息差”、“我如何通过信息差与同龄人拉开距离?”等等。

结果, 我们其中一位作者脱口而出:“我对信息差祛魅了!”这句话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大家纷纷从各自的生活体验、学业工作中反(控)思(诉)了“信息差”这个词是如何被包装、营销和用来绑架我们的信息环境,我们作为个体又如何能清醒地反抗洪流。

于是就诞生了我们2025年度的第一篇文章,希望与我们的读者一起,在新的一年更智慧地撷取信息。

投资理财

忽忽:新手股民经历牛市“信息差”的一次洗礼

作为一名开户只有一年半的新手股民,相信很多人与我一样,对2024年9月底开启的短暂牛市心有余悸。

我当时看到很多无荐股资质的直播间声称有“内幕消息”,给关注者提供神秘代码(所推荐的股票代码),或者用编造出来的业绩冒充“股神”吸引投资者进场交易,利用所谓的“信息差”收取高额的咨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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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蓝”在自己的评论区直接推荐个股,图片摘自蓝鲸新闻2024年10月10日报道

我在学习投资的过程中总会接触到一些所谓的“高人”,如千万粉丝博主“大蓝”在国庆期间发布多条以“新手炒股赚钱买哪只股票”和“公开预测8号股票涨跌”为标题的视频,以夸张的论断诱惑粉丝进场交易。类似的信息让一向以做长线交易、分散投资为目标的我都感到蠢蠢欲动,但所幸当时我的资金还在定期理财产品中,无法快速赎回获得可以进行投资的现金,所以并没有投入大笔资金。

10月8日大盘开市涨停,但很快出现了三次回调,结果许多新股民被套牢,有买了杠杆的甚至出现爆仓。粉丝纷纷开始质疑这与大蓝的预测不符,而大蓝在第二天发布“预测了一切却被网暴”等视频为自己辩解。

10月11日晚,大蓝账号页面显示:“由于违反《抖音社区自律公约》的相关规定,该账号已被封禁。”此时,我才幡然醒悟,仔细思考这些“高人”声称的“信息差”到底是什么。

2019年6月,来自清华大学、对外经贸大学、伦敦政经和上交所的多位学者共同发表了论文《泡沫与崩溃中的财富转移(Wealth Redistribution in Bubbles and Crashes),引起业界讨论。

作者们以2014-2015年中国股票市场在泡沫飙升直至最终破裂的时期为背景,考察了金融市场的剧烈动荡会如何影响财富不平等程度。研究结果显示,由于经验和技能的差异,这场泡沫及其破裂造成了2500亿元的财富从收入最低的一组人转移到了收入最高的一组人,前者占比84.9%,后者占比0.5%。也就是说,在这场震荡中,85%的人的财富进入了0.5%的人的腰包中。

而造成这种金融收益严重失衡的因素主要有四个:

  • 专业知识和技能的差异:专业投资者可能拥有更深刻的市场洞察和分析工具。
  • 时间和资源的差异:某些机构能够更快地获取市场信息。
  • 结构性优势:如机构投资者的交易速度或技术支持。
  • 信息渠道:例如政策、行业趋势或特定公司的内部消息。

实际上,信息差是市场运行的正常现象,但是一些所谓的“高人”利用人们对“信息优势一方”的艳羡,夸大其实,收割韭菜。作为新手股民,我想首先要做到就是避免盲目追崇“内幕消息”——一些未经过验证的传闻,而更应专注于公开、可验证的信息。通过关注多元、可靠的信息源,减少对他人观点的依赖,不走捷径,构建基于长期趋势的投资策略。


参考信源:

研究发现,牛市是散户亏钱的重要原因: https://mp.weixin.qq.com/s/ICEbPsZlwHYlW-fMfqd1zA

民间“股神”肆虐:网红大蓝荐股有人跟风被套,假上海爷叔建群骗取会员费: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U2MDQwOTc2Mw==&mid=2247573651&idx=1&sn=7bfe503b125690baf6c4b18dcf15ad40

育儿

Crystal ML Cai:如果不能穷尽所有消除“信息差”,那就与之共存吧

六个月前,我正式成为了一名新手妈妈。作为搜信源作者团的成员、一名知识分子、媒体工作者,我曾一度认为如果自己当了妈妈,应该会和普通妈妈不一样,至少应该在子女的抚养、健康、教育、陪伴等全方位彰显“知识和信息优势”,比如从宝宝出生前就从身份规划开始铺路、喝成分最“高明”的奶粉/水奶、通过掌握我能找到但是别人找不到的信息,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信息差”,来筛选出宝宝接种疫苗的最佳方案……

然而,等到真正成为母亲后,我才发现我有点高估自己了,新生儿疫苗这个大关就先把我拦下了。

溯源疫苗信息的工程量实在是太大了

2024年深圳的新生儿从出生一直到6个月,要接种的疫苗实在多得惊人!掰掰手指头,我的宝宝才来到这个世界180天,便已经接种了20针疫苗(含口服),也就是平均9天就要挨那么一针,有的月份甚至要挨上4针!看着小宝宝每次种完疫苗回来都要承受各种副作用,比如哭闹、发烧、腹泻,家里的长辈开始着急了,一遍遍质问我们为什么要打这么多疫苗?为什么其他熟人家的孩子(出生在其他城市和其他年份)只接种了国家免费提供的几针即可?看着宝宝那么难受不心疼吗?

那一瞬间,我们像“不合格的父母”一样被批判得体无完肤。于是,我和宝爸开始尝试剔除没必要接种的付费疫苗和风险较大的疫苗。但是,翻开疫苗本,光是上面疫苗的名字、针数、整合方案、厂家信息,就让我们眼花缭乱,一个个溯源疫苗信息的工程量实在是太大了!

无奈之下,我关闭了“搜索模式”,转而询问同城的一位我所崇拜的“超级宝妈”朋友,发现她选择的接种方案和社区医院向我们宣传和科普的方案差不多。

“实在不行,就随大流吧,既然大家都这么做,总不至于我们那么倒霉吧?”这样的想法冒出来后,我就进入了“摆烂”状态——当然也是因为后期宝宝对疫苗的反应较弱了,我们家庭就没有再就这个问题有太多的争执。

这件事情让我意识到,有些事情的“信息差”就摆在那里,我永远无法穷尽信息,去制定“最佳的”解决方案。未来还有许许多多留给父母的难题,还会有更多“信息差”摆在眼前。我们与孩子都必须接受风险与不确定性,学会与“信息差”共存——因为我们就是无法做到完美的人类啊。

找工作

MMRloge:“信息差”背后还有“信息偏差”

开场先表明身份:我是一名还在挣扎就业去向的25届文科硕士毕业生。在刚过去的秋招中,我每天打开各种社交平台和招聘网站,不厌其烦地刷岗位信息、投递简历,再一条条记进自建的表格里,定时检查进度。我想着要比别人更快、更多、更精准地获得招聘信息,早早申请从而抢占先机,尽可能最大程度地利用“信息差”来寻找机会。可现实是,要么简历投出去如同石沉大海,要么面试之后杳无音讯。眼看反馈寥寥无几,我不禁反思,难道是还有我未跨越的“信息差”?别人又是怎么做的呢?

于是,我将目光投向了社交平台,试图找到一点答案。然而,那些碎片化的信息非但没有解答我的疑问,反而让我更加困惑。社交平台里的世界非常两极化:有人像开了挂,offer接到手软;而另一边,“秋招吐槽大会”里一片哀嚎,颗粒无收的大有人在。“金九银十”的呼声此起彼伏,仿佛在耳边不断催促:“抓紧时间!秋招就是最后的机会!”躁动和焦虑似乎席卷了这些社交平台,我看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某一天,我随手点开了一个“求职经验分享”的帖子。原本只是随便看看,但碰巧有事耽搁,在页面上停了好一会儿。等我回来刷新首页的一瞬间,发现置顶帖和“猜你想搜”栏全变成了“求职经验”相关的内容。铺天盖地的推荐让我心里一紧:这些算法到底在干嘛?它们真的在帮我了解求职市场,还是在无限放大我已经看到的东西?

带着疑问,我决定做个小实验。我特意在社交媒体上搜索了“0 offer”,点进几个帖子随便翻了几页后退出。接着,我再次打开平台,内容果然大变样——全是“秋招心碎”“找不到工作”的帖子。那一刻,我对“信息差”彻底祛魅了——我的困境根本不是“信息差”的问题,而是“信息偏差”——大量同质化、碎片化的内容掩盖了事情的全貌,使我对一个问题的理解失真,并被刻意放大了的情绪所裹挟。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我关闭了社交平台,重新调整了信息收集方式,开始翻阅一些专业调研报告,比如智联招聘2024年6月发布的《大学生就业力调研报告》。报告提到,截至2024年4月中旬,47.8%的求职应届毕业生已经获得了offer,14.7%已经签约用人单位——原来,春招才是大部分用人单位的高峰招聘季,时间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紧迫。

虽然现在还没有落定求职去向,但我的心态已经比较peace了。在我收集招聘信息的时候,我会带着警觉去判断我收到的信息到底是“信息差”还是“信息偏差”,如果是后者,我坚决不看。

Xueqiiii:用线下的真实连接验证线上的“信息差”

我目前处于研究生二年级,想要通过实习来寻找自己合适的就业方向。作为一名统计学与数据科学方向出身的学生、一名经常在网上冲浪的Z世代,我自认为比较熟悉如何在各大社交媒体上检索信息,所以我在微信公众号、知乎、小红书等各大平台上,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试图寻找有关某个公司岗位的就业体验与实习经历。但令我失望的是,我收获的大多是一些描述笼统或语焉不详的信息;我甚至推测其中一些帖子可能是商业软文或引流帖。

 

有一次我和一位朋友偶然聊起这个话题,没想到朋友竟然有认识的人就在我关注的公司工作。于是我拜托朋友帮忙去问问,很快就收到了有关岗位主要职责、工作强度、薪酬、职业发展前景等全方位的信息,简直是超额解答了我想要了解的问题,更验证了部分线上信息的真伪。

在我们早已习惯在网络世界寻找答案的今天,这次朴素的线下连接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期,我才意识到,它所提供的信息的细节程度、相关性和信源的一手程度,是线上的信息无法取代的。数字世界越是飞速发展,人与人的真实连接可能就越发稀缺。

心态与情绪

AY:用JOMO打败FOMO

这一年因为想要换工作的缘故,我把生活的重心更多地放在了找工作上。白天忙着上班,晚上回家后投简历、改简历、准备面试,时间被安排得异常紧凑。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花时间主动看新闻或刷社交媒体了。最初我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因此错过重要的信息,但渐渐地,我发现生活好像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相反,这种“信息简化”的状态让我的心情更加平静。相比之下,每次刷小红书时看到那些“xxx天斩获神仙offer”的帖子,反而让我倍感焦虑。这让我不禁开始反思——我真的需要接触这么多信息吗?这些信息对于我的真实生活究竟有多大的影响?

带着这个问题,我想到了曾经读过的一篇研究论文。2021年10月4日,Facebook、Instagram、Messenger 和 WhatsApp 等巨头社交网络同时宕机了数小时,扰乱了数十亿人的日常生活。两名以色列学者在这个事件发生后的两天迅速对571名成年人展开了线上调研。研究的发现之一,是很多人在断网之后,起初会感到短暂的焦虑,但很快就感受到轻松与快乐。他们利用这段“被迫断联”的时间与家人朋友互动、做饭、运动,甚至只是单纯地享受当下的片刻宁静,体验到了一种“错失的快乐”(Joy of Missing Out, JOMO)。

JOMO这个概念是相对于FOMO ——“错失的恐惧” (Fears of Missing Out) 提出的。FOMO可能是我们更熟悉的一种体验。可能很多年轻人与我几年前的状态一样,会花很多时间学习各种新知识、新技能,甚至每天给自己安排一些看似有意义的挑战,但越学越觉得不够,学习的速度总赶不上新信息、新知识出来的速度,于是这些学习计划就停滞不前,一种无力感催生出无比的焦虑。

而JOMO这个概念给了我一些启发,我可以选择主动“错过”信息,只将精力集中在我当下真正重要的事情上,而不必追赶新信息出来的速度。比如,我每天只关注一两个主要新闻源,用固定的时间快速浏览要闻。如果从别人嘴中听到了不熟悉的事情,我也不必恐慌,简单搜索一下就行了。毕竟,没人能事事精通,知道一点,不知道一点都是很正常的。这种“够用就好”的、节制的信息管理方式,让我感觉轻松了许多。

 

参考信源:

Eitan, T., & Gazit, T. (2023). No social media for six hours? The emotional experience of Meta’s global outage according to FoMO, JoMO and internet intensity. 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 138, 107474.
 

Eitan, T., & Gazit, T. (2024). The “here and now” effect: JoMO, FoMO and the well-being of social media users. Online Information Review.

laq:“信息差”是一种情感支配

谈到“信息差”这个词,我没有科学意义上的定义,只是脑海里冒出几个我经历过的、似乎能描述这个词的场景来:

高考前我刷视频偶然刷到一个数学二级技巧,结果轻松拿下了最难的一道大题。

初入大学时,很多新生还对选课、竞赛、保研等规则一窍不通,但总有人擅长检索阅读官方文件、整理资料,抢先摸清所有规则。

前年ChatGPT崭露头角之时,出于强烈的好奇心,我比周围同学早两个月就接触到了它,并率先将它用于水论文字数。于是在其他同学通宵憋论文作业时,我早已打包行李回家了。

舍友的微信通讯录里塞满了各种二手群和红包群,同样一件商品,他总是能以更低的价格入手。

我细细体会了一下,虽然场景各不相同,但这背后似乎都有一种共同的情绪——优越感。

“我比你懂得更多”、“我抢占了更多机会”、“我拥有更多权力”……大脑分泌的多巴胺给我带来瞬间的快感,但也在不断鞭策我囤积更多的“信息差”。不过,这时焦虑和恐慌也随之而来了——如果别人先我一步掌握更多信息怎么办?如果我被人超越了怎么办?这样的担忧不断侵蚀着我内心的平静。

在意识到这些有点扭曲的情感后,我突然一下子对“信息差”下头了:我到底是在客观地追求事实、解决问题呢?还是在追逐一种“我比所有人都强”的虚荣心?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不再沉迷于通过“信息差”来获得短暂的心理优势,而是开始探索更理性的方法来面对信息世界。

首先,我拎出了这里面的“攀比心理”,不去看别人都获得了什么信息,而是把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单纯享受自我完善的乐趣。

其次,我看到了这里面的“恐惧心理”——对不确定性的恐惧。现在我们获取信息的方式大致上可划分为两种:一种是主动检索、浏览、学习;还有一种是被动获取,比如大街上的小广告、平台的推送等等。在如今算法蓬勃的时代,后者参与我们生活的比例要远大于前者。后者的随机性使得“未知信息”带来的恐惧感远超“已知信息”带来的安全感。面对这种状况,我决定积沙成塔,将它们整理成有序的、可检索的体系,以此来对抗随机性与不确定性。

比如我将B站上算法推给我的一些视频挑选出来,分门别类,做好资料收藏

最后,在当下信息过载、信息质量良莠不齐的情况下,我依据“重要程度”和“填补难度”两个维度,把接触到的信息划分到个四个象限内,以此来决定分配给不同信息的时间和精力。

信息精力分配图 (3和4没标错)

实施了以上三点后,我没有了那份想要超越他人的急切,反而获得了内心的平静。戒掉“信息差”的过程就像是一场自我救赎之旅,它教会了我如何在喧嚣的信息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

认识世界

Sherry: 位置性(positionality)如何造就了信息差?

我是一名研究非洲的人类学学生。传统的人类学学科通常建议研究者通过“观察”和 “访谈”获得“情境化的知识”(situated knowledge),最终形成能够在局内人和局外人之间自如切换的视角。我们学科之所以强调这种范式,是因为任何人都无法摆脱“位置性”(positionality),即你是谁、你处于什么样的社会文化位置。

坦桑街头的报纸摊常常变成“公告栏”,路人会驻足于此,仔细阅读甚至小声讨论,俨然一场小集会

所以当我进入非洲研究领域——一个曾经被高度殖民化、如今仍然处于去殖民化过程中的学科,我所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怎样看待“位置性”(positionality)。2022年,我去到坦桑尼亚,探究为什么当地人对新冠疫苗的接受度极低。在开始访谈之前,我已经设想过很多人会提到有关疫苗安全性和可及性的问题。但是其中一位受访者告诉我,他的家人没有接种的原因是“白人会杀死我们,白人的东西有毒”,那么“白人捐赠的疫苗也是有问题的”。

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中国背景的研究者的位置性所带来的理解差异。殖民语境并不存在于我成长的经历,但它却深深嵌入了许多非洲人的生命体验里。几乎所有的非洲国家(除埃塞俄比亚外)都有过被殖民的历史,而这种历史经验导致了某些群体对来自前殖民国家或西方国家的产品和服务(包括医疗干预)持怀疑态度。

我意识到,一个人的社会文化背景、个人经历和身份认同等诸多因素都会影响各自获取和理解信息的数量、质量和角度。当这些变量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可能就会形成“信息差”。

当我们意识到信息差存在的时候,或许可以从“位置性” (positionality)的角度思考如何对待“信息差”——看见“信息差”背后的人、看见“信息差”产生的历史和社会过程,发现链接自我与他者的桥梁(比如为什么在中国和非洲都有一部分群体对疫苗持怀疑态度);倾听声音,尊重每个个体的位置性,从而获得对这个世界更广泛的包容和理解。

Skye:”信息差“让我拥有独一无二的体验还是千篇一律的打卡点?

“99%的人不知道的信息差!”这个标题有没有很熟悉?只要在小红书上搜索旅行相关的信息,类似的内容便会出现在首页。这些“信息差”的内容通常分为种草和避雷两类,我一直以此作为旅行计划的重要参考。但直至2024年的两次旅行体验,我才开始反思这些“信息差”究竟给我带来什么。

第一次体验是在海外的一个网红打卡点,我目睹了国人大排长龙,诚然那是个出片的机位,但此行为已经妨碍了其他游客的正常通行。其实往前再走200米,也能把海岸线和山峰尽收眼底。我开始疑惑:大部人都被同质化的“信息差”吸引而来,但这会让旅行体验感变好吗?

我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游玩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被“信息差”支配了:种草和避雷的内容塞满了出行前的收藏夹;行前详尽的攻略虽然满足了我周全计划的心态,但经我验证后,发现这些“信息差”描述的路线不一定准确,食物也不一定美味。反而,它们折射出了我的焦虑——我害怕错过好看的风景,害怕选择错误的路线,害怕没有百分百完美的旅行。

河边的草地上站着人

描述已自动生成
鸭川边上的路人和两只鹤

7月我在日本京都旅行,经历了连续的阴天,在我即将离开时突然来了阳光。我和朋友当即决定改签车票,去鸭川看一场日落。这个决定让我看到了京都人的日常,有人读书,有人散步,有人和小狗一起奔跑,有人蹲守在河边,旁边还有两只鹤陪伴——这个“信息差”是没有任何人能告诉我的,它是我自己创造的。